前天晚上接到家裡的電話,在這之前我因為疲勞傍晚睡了好幾個小時漏接了好幾通。心裡想著,反正家裡打來的電話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那些。

果真給我料中了,我只好搬出最近被老師召見的事實。在沒啥自信的前提下,我只能保證期限內論文沒生完會去辦休學,豈料這回直接被打回票。沒有下一次了。

早知道,我乾脆去外頭工作,直到被叫回來口試為止?

 

被勒令回家準備考試的當下,心情掉到谷底。在完全不想講話的當下,我把手機丟到一邊,完全不介意對方。在我說了「好了,我想掛了」的當下對方仍不想結束話題的時候。

我很確定我不想回家去考那個勞什子的農會招考,還得補習。對了,這個年頭準備跟本行毫無相關的國考似乎是司空見慣。

想找過去吐苦水的朋友,卻發現人家忙得要命沒空像過去那樣慢慢聽我說、開導我。

儘管非常難過,但是寫論文的壓力卻讓我睡不著,天亮了才昏昏睡去。然後不到10點又醒了,感到非常疲累。

開始懷疑老師對我能力的肯定,甚至認為我可以走學術路線。

 

跟過去的同學幾乎都沒聯絡了,偶爾斷斷續續聯繫的都是大學或是以前認識的朋友們。赫然發現,研所以後認識的人,無論真心與否,少有像過去那樣接近知己的友情。

對於曾經大剌剌到近乎白目的我而言,平常相處的人們不知道在藏什麼,言行舉止表面上力求優雅有禮,實際上等著看你如何表現。你們不過就是講話不帶髒字而已。

當我理解一些事情時,只剩下我一個人了。而我再也難以像過去那樣輕易對人掏心掏肺。能夠交上朋友的,都是為人和善而且跟自己生活圈有一層距離的人。

我完全不後悔,雖然某人看不到,但是刪了臉書帳號的當下我真的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。如果可以,真想當面對那些愛批評的人說,你們就跟那些你們批判過的人一模一樣。

 

我累了,面對永遠寫不完的論文。想到未來就是回家補習,感到絕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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